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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樣選擇女朋友:最後的愛情

  編輯:姻緣命理
教室裡亂哄哄的,方面大耳尖嘴猴腮滿臉橫肉五顏六色的什麼人都有,我揀了個靠窗的座坐下冷眼看著,看這幫家伙一邊分煙一邊扯著嗓子聊天,間或有兩位恐龍過來很色情地問我旁邊的座有沒有人,我總是目不斜視,以零下十六度的聲音回答:對不起,我臀部天生異秉,坐兩個座才爽!

  就在我視覺逐漸疲憊時,門口走進了一個女孩,我不經意看到她時,心仿佛一下子罷工了。

  漂亮的面容是她主要的特點,惹火的身材是她絕對的長處,淺淺的微笑是她無限魅力的根源。

  她看了一下旁邊的胖子,胖子被電得哆嗦了一下;她朝一個書生型兄弟微微一笑,書生暈倒;她不經意間甩了下頭發,周圍有人開始擦口水;她走路時踩了一位男士的腳,男士毫無知覺地在瞪著她,她歉意地說:對不……話還沒完男士已經在狂吞降壓藥。

  妖人,絕對是妖人!凡人間怎麼有這種貨色?我開始慶幸生活在這個年代,至少有這樣一個絕色美女能讓我泡!

  美女已經到我的座位邊了,看樣子她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,迫不得已,我只能出招了。

  運小無量神功,乾坤大挪移心法運轉十二周天,我雙足一錯,身子已然上拔,電光火石間,我已經站起來了,雙掌沉於腰間,當下運功緊處,我汗出如漿,面色似血,語出結巴:同……同學,我旁邊這……這個座沒人,你……你坐這兒吧!

  美女嫣然一笑,剛想謝絕,忽聽前面講台之前一聲炸雷也似的聲音響起:同學們,坐好了,上課啦~~~啦~~~~~啦!!!

  美女吃了一驚,迅速鑽進我精心設置的座位裡,拿書,聽講。

  下課後,她在整理著筆記,我醞釀了很久,才能以不經意的口吻問她:“你叫什麼名字啊?”

  她大方坦承:“我姓柳,叫柳絮,你呢?”

  由於此前醞釀情緒所花時間太長,她剛問完這句話,第二節課開始了。

  我沒有理會上課鈴,還是回答了她:“我姓小,叫小明……”

  話還未完,前面講台之前一聲炸雷也似的聲音響起:同學們!不要講話!上課啦~~~~啦~~~~啦!

  柳絮掩嘴笑了一下,沒再理我,我仇視著前面講台前那個五十幾歲正處於更年期的胖女老師,恨不得投筆成镖標死她。

  在胖老師的淫威下,我壓低聲音跟柳絮說:“下課後把筆記借我抄一下謝謝!”

  柳絮點了點頭。

  我得意地笑了,寫作文時,老師一再囑咐我:“要在文中留下伏筆,不然作文淡如白水,無果而終!”

  作文如此,泡妞亦是如此。借一個筆記本,含義深刻,翻之可贊她文筆好,邏輯清楚,字跡娟秀,使她對你好感猛增;再深一步,看她筆記,可與她探討其中問題,無形中拉近兩人關系,使原本的陌生感迅速消失;在此基礎上,便可與她扯南聊北,尋找共同點,形成准戀愛關系;最後,借東西是要還的,還的手段更是多種多樣,可為此謝恩而請她吃飯,在飯桌上還,可為此謝恩而請她看電影,在電影院裡還,筆記可一還了之,吃飯看電影開了先例卻是一發不可收拾的,如此循環往復,還愁妞不到手乎?

  我奸笑了起來,眼前美人還在一臉認真地在聽課,我卻已經在想她什麼時候給我生個兒子的問題了。

  “柳絮同學,請你說一下這道題的答案!”肥女老師推了推眼鏡,盯著站起來的我的同桌。

  柳絮顯然對這題還不太熟,她飛快地用筆在筆記上算著。

  我畢竟水平比她高那麼一點點,早就算出來了,看她還在遲疑著,忍不住提醒她:“1011!1011!”

  她還不肯說,我提醒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,到最後幾乎周圍的同學全都在看著我拼命叫著1011了。

  “1110!”柳絮終於開口了。我歎了口氣,我都說得這麼大聲了,她居然還說錯了!

  “完全正確!請坐下!”肥女贊賞地說。

  饒是我江湖閱歷豐富,經歷過無數大風大浪,遇此突變,我還是老臉一紅,低下了頭。

  周圍有幾個同學已經偷偷笑出了聲。

  也許是因為此事,下課後她似乎無意間問起我:“你是哪所大學畢業的?”

  我隨口答道:“北大。”

  柳絮吃了一驚:“北大啊?我有幾個同學也在那兒呢,你是學什麼的啊?”

  我臉不紅氣不喘地回答她:“所謂北大,就是北邊一所大學的簡稱。”

  她又笑了:“你這人說話挺有意思的。”

  我笑著問她:“那你呢?哪兒畢業的?”

  她歪著頭:“照你這樣說的話,我是清大畢業的。”

  我嘿嘿笑了:“青島的一所大學還是青海的一所大學?

  她微笑著:“我是清華大學畢業的。”

  我靠,清華的了不起啊!我一邊在心裡罵著一邊謅:“清華的啊!哇,你好厲害!下次多教教我啊!”

  她謙虛:“別這樣說,互相吧。”

  看著她收拾東西准備走,我試探著:“要不要我送你?”

  她一笑:“不用了。”

  我立即被電得一陣酥麻,癱軟在座位上。

  由於是在大教室上課,每個人所坐的位置並不是固定的,第二天剛到教室門口便看見柳絮跟一位女同學坐在一起。

  我迅速出去買了三盒冰淇淋,晃到她們跟前,故作驚喜地叫了起來:“柳絮,原來你在這!上次到你家找你,怎麼沒找到你?”不容柳絮說話,我把一盒冰淇淋朝旁邊女同學手裡一塞:“美女,煩你讓讓,我跟朋友有些話說。”

  旁邊“美女”絲毫未動,冷冷地說:“我的手天生異秉,一個冰淇淋不夠拿!”

  我一愣,隨即哈哈干笑兩聲,又塞了一個給她:“美女,算你狠!”

  柳絮看著我在她旁邊坐下來,問我:“你什麼時候到我家找我了?”

  我把冰淇淋朝前面一放:“嘿嘿,開個玩笑。”

  她冷冷地說:“謝謝,我不吃,請你下次也不要這麼說,好像我們之間關系還沒有到那種地步。”

  我不以為意:“不是吧,我不過把以後的話提前說了而已。”

  她哼了一聲:“我還想把以後要對你做的事情提前做了呢。”

  我眼都直了,好一會兒才不懷好意地問她:“你想對我做什麼?”

  她看了我一眼:“我想打你兩個耳光,然後再說聲再見!”

  上課時,她認真地聽著,我卻百無聊賴,一會兒看著她,一會兒跟她低聲說著肥女上的課如何如何不好。

  她根本不理我,只是聽著課,我只是自顧自說著,好一會兒,她低聲回了句:“無聊!”

  我大喜:“不錯,聽這位肥女老師的課確實無聊!”

  她忍不住低聲說:“我是說你無聊!”

  我搖搖頭:“不對,我有得聊,我看你半天說一句,才真的無聊!”

  話音剛落,炸雷也似的聲音在講台前響起:“請上課時不要講話!那兩位同學,如果不願聽課就請出去!如果想聽就請不要發出聲音,尊重一下老師和周圍的同學~~~~學~~~~學!”

  周圍的目光刷刷刷地全朝我們兩個看過來,我不甘示弱,目光如炬,也一一回盯著他們,旁邊柳絮卻再也忍不住,臉色通紅,淚水眼看就要出來,她抓起書沖出了教室。

  我見勢不妙,也拿起書溜出了教室,朝柳絮追去。

  柳絮快步走著,肩頭一抽一抽的,眼見在哭,我大聲叫著:“喂,喂,等等我,這課不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!”

  柳絮猛地回過身上,臉上淚痕道道,她大聲叫道:“滾!”

  我愣住了,他媽的這個詞語的殺傷力太大了,一般人除非有刻骨的仇恨,輕易不會用這個詞語,看來美女這次對我恨之入骨了。

  我呆呆地看著她哭著走了,眼看這段美好的姻緣就此over了。

  回到家我還是有點想不通,不就是一堂課沒上嘛,至於發那麼大的火嗎!我也是跟她開玩笑嘛,怎麼就如此對我仇恨呢?

  也不吃晚飯了,早早睡覺,實在不行,咱對她也徹底死心,走自己的路,讓別人去泡她吧!

  自那次事件以後,她再也沒理過我,我坐在她旁邊,她必閃人,我借故跟她搭讪,她必充耳不聞。

  我心裡氣極,小樣裝什麼學習認真,我就跟你比學習,他媽的肉體上不能壓倒你,我在學習上壓倒你!

  我終於認真起來,剛開始仗著單位領導跟我爸有關系,我培訓再差他也不會對我怎樣,就沒怎麼聽過,現在化悲痛為力量,存心要在這個培訓課程上給她點顏色看看。

  轉眼間兩個月過去了,進行的第一次考試,我果然以無上的智慧拿到了第一名,比第二名的柳絮高出十幾分,心裡相當得意,下課後湊近柳絮說道:“多謝姑娘的筆記,這次考試我發揮太差,居然差三分才滿分。”

  柳絮終於跟我說話了,她柳眉一挑:“是麼?看來真是人不可貌相。”

  我皮笑肉不笑:“看來柳同學對我的相貌頗有微詞?”

  柳絮微微一笑:“哪裡,其實你很漂亮。”

  我靠!這話夠損!看來這家伙嘴上功夫可是一點不饒人。不過,我喜歡!

  我坐在她旁邊跟她說:“喂,我說的可是真的,今天中午我請你吃飯,以報答你的借筆記之恩!”

  這次她也沒有起身就走,不過說的話讓我心涼了半截:“不好意思,中午我男朋友約了我吃飯,我沒有時間。”

  是啊,這麼漂亮的女孩沒有男朋友簡直就是沒天理嘛,怎麼之前我就沒想到這一節呢?照這麼說,我以前的種種努力,全都白費了?

  我看著她的臉,她似乎在笑著,又好像沒笑,我吸了下鼻子,心底裡有個聲音越來越大:王候將相,絕世美女,寧有種乎!寧有屬乎?

  不錯,盡管她有男朋友,但未必就能變成她的丈夫,盡管我追她起步晚,難度大,未必不能感動她使她重新作出決擇!

  想通此節,我重振勇氣:“喂,今天中午沒空,明天中午總有空吧?”

  她咦了一聲:“明天?明天再說吧。”

  下了課,看著她捧著書出去,我心念一動,不如也跟她去看看她那個男朋友是什麼樣?

  出了校門往北走,是一條最近剛剛興起的商業街,她卻好像並不著急赴約,只是在街上逛起來,要說這女孩逛街,當真是步如鬼魅,忽東忽西,指南進北,眼見她津津有味,我卻腿腳酸軟叫苦不迭,若不是愛情的威力太過於大,我早就一屁股坐下來歇歇了。

  走過一家飾品店時,柳絮終於停下來了,她開始慢慢欣賞那些讓我輩眼花缭亂的小玩意起來,我剛想停下來找個地方休息,卻看到幾位黃發青年開始接近她。

  我吃了一驚,連忙擠進人群,看著那幾個家伙的動作。

  馮導的天下無賊並沒有讓幾個賊改邪歸正,相反教會了不少道上的朋友熟練地使用刀片了。

  眼下其中有位胖子開始用刀片劃柳絮旁邊一位女青年的包了,我見他們的目標並非柳絮,先松了一口氣,剛想提醒那位女子小心背包,只聽旁邊有人叫道:“你干什麼?”

  胖子滿不在乎:“管你X事!”

  叫的人是個高高大大的男的,他把女青年拉到身邊:“她是我老婆,你想干什麼?”

  胖子低聲咒罵了一句,轉身想走,高個子低聲嘀咕:“偷東西還罵人呢。”

  胖子火了,轉身一拳打在高個的臉上,頓時鼻血就流了下來,高個想跑,周圍幾個黃頭發的青年一齊拉扯住了他,胖子又是兩拳:“他媽的,恁小氣,老子打你服不服?”

  “服!”高個回答得斬釘截鐵。

  周圍圍觀的人不少,卻沒一個人敢出聲制止,我一時義憤,就想擠出人群去管管。剛要往前,旁邊有人拉住我,我回頭,原來是柳絮,她卻早就看見我了,見我要去,眼裡居然有些擔憂,搖搖手叫我不要去。

  若是柳絮不在我倒是要有些猶豫,眼見美人在側,我怎能縮頭不出?我朝她一笑,輕聲道:“沒事,我練過拳擊,打這幾個毛賊小菜一碟!”

  於是硬擠出去,周圍人本來擠成一圈,見我欲出頭,居然讓出一條道來,我暗暗罵了幾句。

  幾個賊也看到我出來了,胖子喘著氣:“兄弟,看你的,別他媽找沒趣啊!”

  我正義凜然:“你們橫蠻什麼!偷人東西還打人!”

  胖子一腳踢在我肚子上:“去你媽的,打你個多管閒事的!”

  對方既然開打,我也就不再客氣,當下沖進幾個家伙裡面打起來。

  三下五除二,我很快就被他們打倒在地,正在叫我命休矣我命休矣,正在此時,警笛聲響起來,幾個家伙飛速跑開了。

  柳絮跑到我跟前扶起我:“你沒事吧?我叫你不要管的,我已經報警了!”

  我擦去嘴角血跡:“他媽的,本來我贏定了,要不是那個胖子先踢了我一腳!”

  柳絮扶住我:“我送你去醫院吧。”

  我擺擺手:“不用,這點小傷沒事,你去跟你男朋友吃飯吧。”

  柳絮抿嘴一笑:“跟你開玩笑呢,我哪有什麼男朋友!”

  我大喜,正想說話,一邊警察叫了起來:“喂,那位同志,過來做個筆錄!”

  我一瘸一拐地走過去,不忘跟柳絮叫道:“喂,柳絮,等會兒我做完筆錄一起吃飯啊?”

  柳絮遠遠點了下頭。

  接下來的事件完全可以用峰回路轉來形容,我和柳絮的關系也可以用一日千裡來形容,一個月下來,我已經和柳絮成為准情侶關系了,班裡各位兄弟也知道我和柳絮已經正式戀愛了,不少同志虛心地向我請教如何泡到這麼一位美女,我總是仰天長歎:可不容易!身受二十六拳十七腿血濺四方才抱得美人歸啊!

  科學家說過,男人是感情沖動型動物。我覺得這話說得一點不錯,一個月來,面對柳絮我總有一種想更進一步動作的沖動,然而柳絮總是堅決不讓我碰到她。我雖心癢,卻也無可奈何。

  好容易到了周未,我老早就約了柳絮和幾個同學一起去郊外釣魚,說是釣魚,其實就是去瘋玩,柳絮也很喜歡郊外那種微風輕拂,柳條搖曳的環境,每次提議去那玩,她總是滿口答應。

  這次她心情卻是有點不好,我極力慫恿,她才勉強點頭。

  次日一早,大伙各自出發,到目的地會合,接下來便開始聲色犬馬,釣魚打牌,散步打鬧,大家都興奮不已。

  我見柳絮心情不好,只得陪她呆坐地上看朋友們玩。

  中午野餐,各人取出東西大吃起來,我有點郁悶,喝了幾聽啤酒,和柳絮吃過飯兩人便先回去,也免掃他人的興。

  一路上我問柳絮什麼事,她就是不說,快到她家時我看四下無人,一把摟住她,她急了拼命掙扎:“你干什麼!”

  所謂酒壯英雄膽,我噴著酒氣獰笑了幾聲:“你說我干什麼?”

  柳絮大驚失色,直斥放手。我用力把她抱住,使勁在她臉上吻了一下,然後松開了手。

  看著她害怕的神情,我臉一紅:“對不起,我喝多了,我……我走了。”

  柳絮脫口而出:“就這樣?”

  我回頭:“你還想怎樣?”

  她臉一下子紅了,飛快地跑回家。

  我心裡那個後悔啊,唉……

  接下來幾天柳絮再也不肯讓我送她回家了,我指天指地發誓那天是醉酒之事而且下次不會再有,她就是不肯,說這是預防性措施。我悻悻然回道還提什麼性措施呢,打死我也不敢想這事啊。

  又過了幾天,我提出這天是我倆認識87天紀念日,不如一起吃飯,她想了一下也答應了,於是我先出去到校門口一家常去的飯館訂位子,她把筆記整理完就到。

  出了校門仿佛聽見有人叫我名字,我沒在意,繼續走,沒想到後面有人一下子拍在我肩膀上,驚喜十足地叫道:“小明哥!”

  我回頭一看,是位相當漂亮的姑娘,長發披肩,穿著緊身的牛仔褲,勾勒出一副青春的模樣。

  我疑惑:“你是?”

  姑娘嘻嘻笑了:“你真的不認識我啦?”

  我竭力在腦海裡搜索了一下,確實沒有印象,只好老老實實地說:“我覺得你相當的熟悉!咱們在哪見過!”

  姑娘笑著說:“咱們小時候可是一起長大的啊!”

  我腦海靈光一閃:“你是小瑰!”

  我小時候住在一所大院裡,記得當時大院裡是有幾個小姑娘,那時都是孩子便整天在一起瘋玩,而小瑰跟我關系最好,我大她六歲,她俨然把我當成了哥哥,成天跟屁蟲一樣跟我在後面。後來我上到高中時便搬家了,期間也見過她幾次,不過那時也長大了,見到她不過是個瘦瘦弱弱的小姑娘,哪知最近幾年沒見出落得這麼俊俏。

  我也挺高興:“啊呀,這麼巧啊,居然遇到你,都長這麼大了都。”

  小瑰說話挺快:“什麼巧啊,我到伯母那兒問到你在這裡學習,於是到這來找你了。”

  我吃了一驚:“你找到我媽了?”

  小瑰點頭:“是啊,不然我怎麼找到你?對了,這些年你在哪兒?干什麼啊?”

  我擺擺手,看著她興奮得通紅的臉,以一副長輩的滄桑感對她說:“一言難盡啊!一言難盡,不如一起吃飯,我慢慢說給你聽。”

  小瑰高興地一拍手:“好啊好啊,我肚子也餓了,一起去吃。”

  我跟小瑰說笑著走進那家飯館時才發現柳絮早就在那等我了,看見我和小瑰靠著肩走過來,愣了一下。

  我何等聰明,看到柳絮神態有異,趕緊指著小瑰跟柳絮介紹:“這位是我原來的鄰居小瑰,小丫頭今年剛畢業,想請我這個老大哥看看有什麼門路介紹個工作。”我尤其把小丫頭的小老大哥的老吐得特別清楚,意即:人家還是小孩子,我可是一個早就工作的國家公務員。

  柳絮微微一笑,剛想說話,小瑰早就機關槍一樣說了起來:“什麼小丫頭啊,小明哥,人家都二十多歲啦,再說我也不是請你幫我找工作啊,我是想進你們單位,讓你幫我看看有什麼條件!”

  我很是尴尬,只好朝柳絮干笑了幾聲,不容小瑰再說下去,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叫了起來:“服務員!服務員!這邊點菜!!”

  柳絮淡淡一笑:“菜我點好了。”

  我這才看見桌上早就鋪好了飯菜了,立馬叫了起來:“那還等什麼?吃啊!”

  我拿起筷子猛吃起來,邊招呼柳絮小瑰吃。

  柳絮卻是一口也不吃,又問小瑰:“你這麼好條件怎麼想進他們那種清水衙門呢?”

  小瑰抿著嘴,看了看我,臉紅了,她好一會才說:“他們……他們那個單位也不錯嘛。”

  飯館裡的空調溫度調得相當低,我卻感到身上汗濤洶湧,濕透重衣,我抹了把額頭涔涔的汗水道:“嘿,這幾道菜,還真是辣!哎,你們倒是快吃啊!”

  一抬頭,柳絮冷冷地看著我。

  再轉頭,小瑰關切地看著我。

  嘿,這飯直吃得,真他媽牆橹灰飛煙滅。

  小瑰掏出紙巾:“小明哥,你擦擦汗吧,看你熱成什麼樣了都!”

  我哪裡敢接,一迭聲地:“哪兒,我不熱我不熱,冷得冷得,你看出冷汗了都。”

  柳絮懶洋洋地:“是啊,能不出冷汗嘛。”

  我低聲說:“柳絮,這事兒,你看,它是這樣的,它,它不是你想的那樣的。”

  柳絮拿起包:“對了,我還有事,先走了,你們慢慢聊。”

  我追出去:“等等柳絮,你聽我說。”

  小瑰也急了:“小明哥,等等我啊。”

  飯館門口一長得特像李琦的胖廚師早就注意我們這桌了,一見三人要沖出去,運足內力一把扯住我,大吼一聲:“汰!哪裡去!白吃不給錢啊!”

  眼睜睜地看著柳絮遠去了,我沖李琦叫了起來:“嘿,你這人,你怎麼不扯住她啊?淨扯我干嘛!”

  李琦一瞪眼:“干啥?我看人家小姑娘一臉淚水,肯定是你小子吃完飯叫人家給錢!你這種人兒,我見多了……”

  回家路上,我陰沉著臉,小瑰怯生生地跟在我後面,也不說話。走了好一會兒,我回過頭:“不行!你得跟她說清楚!”

  小瑰一愣:“我?跟她說什麼?”

  我急了:“哎,你這什麼意思,今天這事要不是你能這樣嗎!你得跟她澄清咱倆的關系!”

  小瑰慢慢低下了頭:“對不起,我不知道是你女朋友。”

  我心煩意亂,一揮手:“算了,都回家吧,我也不是怪你。我改天跟她說說就行了。”

  小瑰抬起頭,眼裡淚水差點就掉下來:“小明哥,你放心吧,我明天就跟她說清楚。”

  我止住她:“算了算了,不要說了,也不是幾句能說清楚的事,你不用管了,你那事,我過幾天打電話給你。”

  小瑰咬了咬嘴唇:“不用了,我想清楚了,我不去你們單位了,你回頭跟阿姨說一下吧。”她轉身走了。

  我有些莫名其妙,這事怎麼我媽也扯進來了?

  回到家,媽正好在家,她一見我,神態與平日大異,居然一臉親熱地問我肚子餓沒餓,吃過沒吃過,還不時伸脖子往我身後看。

  我心裡煩悶,問她:“你看什麼?”

  媽一臉詭異:“小瑰沒跟你一起回來?”

  我哦了聲:“她跟我一起吃了飯,回家了。”

  媽大喜:“一起吃過飯啦?嘿,好兒子,看不出,看不出,其實,小瑰這孩子不錯!”

  我心裡開始明白了,問她:“是你讓小瑰來找我的吧?”

  我媽為人一向坦率:“我這輩子要真是有小瑰這麼個兒媳婦就好喽!”

  我氣為之結,大喊:“你做夢吧你,我有女朋友啦!”

  迅速竄進房間,也不理她在外面嚷嚷。

  柳絮三個星期沒跟我講話。

  其實跟一個漂亮女孩一起玩沒關系,關鍵是不能讓女朋友看到了;被女朋友看到了沒關系,關鍵是你得掩飾好有一套話對付她;沒掩飾好沒關系,關鍵是不讓她產生誤會;產生了誤會也沒關系,關鍵是你得解釋清楚,解釋清楚了,啥事也沒了。

  目前我就想跟柳絮解釋清楚這事兒,可關鍵是她根本不給你解釋的機會。

  跟她說話,她不睬;跟她遞紙條,她不看;跟她打電話,她不接;跟她寫信,她查無此人;跟她發短信,她換卡……總之她是鐵了心不理我。

  三個星期一晃而過,我還在絞盡腦汁想著對策時,這次脫產培訓已經接近尾聲了,肥女老師說了,培訓的目的已經基本達到,各位回去後已經能夠適應單位計算機網絡建設的需要,專業軟件的操作已經熟練,可以說這是各位同志努力學習的結果雲雲……

  我看著柳絮,柳絮面沉如水,看不到一點喜悲,讓我簡直懷疑之前我們居然還相處了那麼長時間。

  結業考試除了書面答卷,還有最後一條題,讓每個人自行設計一段針對本單位數據處理的簡單程序,限定一天內完成。

  程序內容因為並沒有限制,所以每人的答案五花八門,有人搞本單位員工工資考核的程序,有人搞本單位水電煤氣支出核算的程序,反正書上都有樣本,照抄後再略微修改一下就行了。

  我心血來潮,做了個類似找朋友模式的程序。

  把男女分成兩個資料庫,比如男找女,屏幕一步步提示:喜歡內向還是外向?選擇後又問:喜歡高還是中等還是偏矮?選擇後再問:喜歡胖還是中等還是瘦?如此一步步篩選,最終得出你心目中的標准女朋友。

  程序搞完後,班上的人搶著選,因為資料庫就用的班裡的男女同學和我認識的一些朋友,大多數人選到最後居然也真是自己或明或暗喜歡的。一時間全班亂成一團,選擇結果合自己心意的一陣大笑,也有選擇失誤的,誤選某位女同學的,又是一陣哄笑,培訓班開課以來,沒有這麼熱鬧過的。

  我想叫柳絮來玩玩,找遍教室也沒發現她,難道嫌教室太吵出去了?我心裡一陣失望。

  一哥們選錯了女朋友,被人笑得正窘,一回頭看到我,忙拉住我:“什麼破程序,根本不准!你也來試試,我倒看看你選誰!”

  我擺擺手,剛要推辭,幾個人一哄而上,把我推到了電腦前,我歎了口氣:“實在要選的話,我閉上眼選。”

  拉我的那哥們奸笑起來:“可是你自己說的啊,到時選錯哪位MM,我們就把他倆拉在一起拍張照片!大家說,好不好?”

  周圍轟然稱好,我微微一笑,閉上眼。

  周圍有人喊開始,我知道屏幕上首先出現的是:喜歡內向還是外向?內向請按A外向請按B“A!”我不假思索。

  “B!”“B!”“C!”“A!”“A!”……我按次序依次喊了下去。

  伴著這一聲聲喊,我心裡依次浮現屏幕上正出現的:喜歡愛吃菠菜的女孩還是不愛吃的?喜歡怕黑的女孩還是不怕黑的?喜歡愛釣魚的女孩還是不愛釣魚的?喜歡愛哭的還是不愛哭的?……

  親愛的柳絮,你愛吃菠菜。你肯定怕黑,那天我送你回家你根本不敢跟我再多談一會,只因天就快黑了。呵呵,雖然你從來都強調自己堅強,但實際上你很愛哭,你還喜歡蘭花,你總是喜歡看那些英文原聲悶得要死的國外文藝片,你從不亂扔垃圾,洗手時塗一下肥皂的時間你也把水龍頭關緊,我笑你時,你總是一本正經地說要節約水……

  你說我健忘,其實你的每一點每一滴早就長存在我的心裡,不需要每日的舌燦蓮花,我只想你知道我最終的選擇。

  最後一句“A!”喊出來後,周圍有人發出驚歎,我不用睜開眼都知道,屏幕上肯定是兩個大字:柳絮!

  “小明哥!”後面有人喊我。

  我轉過頭,是小瑰,柳絮和她並肩站在一起,也不知道來了多久了,柳絮看著屏幕,小瑰看著我。兩人臉上俱是笑吟吟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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